在德國解放前的一晚

上一帖說到, 在收拾完所有樣板之後, 等到7點都沒見物流公司過來收東西, 老頭都不等了, 就說離場吧, 之後我們便出發去餐廳吃晚飯, 聽說又是中餐, 也好, 生病期間, 吃西餐沒味沒道的, 吃中餐反而更適合自己.

離開會場, 我以為我們一行人按老規矩坐地鐵去餐廳那邊就好, 但路上覺得不對勁, 怎麼老頭他走另一個方向? 於是我馬上追上去跟著. 咦, 打的士? 在歐洲打的士不便宜喔, 你確定? 看來他是好累了, 自從我病了之後, 其他同事也開始出現不適, 當然我是不是源頭也沒得考證了. 反正老頭都認定是我, 我不在乎, 你就口臭慢慢唱我吧.

雖然說是坐的士過去餐廳, 但發現原來也不比坐地鐵一站一站停的來得快, 反而我感覺的士好像更慢, 而且也不如我在地鐵舒服. 忍一下吧, 就十來分鐘的時. 到了餐廳那裡, 下車之後便舒服了. 而我經理因為沒有跟老頭他們回會場, 所以一早就在餐廳等我們了.

到餐廳的時候, 老頭一改平常話嘮的style, 坐下之後便差不多睡著了. 何必呢, 這個年紀還那麼奔波, 把事情交給大家做不就好了嗎? 可惜他永遠都不信任別人, 所有事都要監視住你做才安心. 那我們也沒辦法, 用廣東話來說, 這種人就是有自唔在, 擺苦黎辛. 自找的, 別人愛莫能助喔.

他累到連點菜都懶的點了, 叫大家一人點一個菜就是. 因為我們到步的時候都快晚上7:30, 餐廳己有好幾桌人點菜了, 可以預見, 上菜又是十分慢的. 期間我們多次看著服務員想催, 但他們不像香港人那麼會看臉色, 你不明確叫他過來, 他也不會知道看著他們想做甚麼, 也不會主動問.

等了快30分鐘, 老頭不奈煩, 昨天不是說過一個新人老是裝傻咩?他好點不點, 點個多寶魚, 我們都覺得奇怪, rush hour 點那些冷門的食物, 估計人家又要花更多時間去做. 然後老頭又說, 麻煩人老是點些麻煩菜. 這句陰陽怪吃的話當然是說那個新人, 我第一次那麼讚成老頭用這些尖酸刻薄的話去說同事, 因為那人真的好扯啊.嘿嘿.

好不容易, 上菜了, 我點的菜第一個上, 所以我好安全, 哈哈哈. 但原來我點的紅燒獅子頭只有三顆, 不夠分, 那只好把它們一開兩啦 (上菜的時候, 大伙把我那盤菜放在另一邊, 所以離我太遠, 把不到圖), 之後其他菜都挨個挨個上來了, 那個多鳩魚, 啊不, 多寶魚好像還真是最後一個上的. 我內心笑了出來, 但那死智障仍然若無其事, 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也罷, 我平常都不跟他交流的, 他又不是我那一組的銷售.
其實在這最後一天, 大家已經很累了, 菜沒上完, 大家的疲態盡露, 看來都沒心情品嚐菜式, 吃飽之後, 也沒多餘的聊天, 直接買單走人. 今次回酒店就沒打車了, 連同我經理坐不下. 而且也沒必要了, 又不趕時間. 於是坐地鐵慢慢回酒店. 至此大家的出差任務正式完成.

本來第二天還打算自由活動的, 老頭說難得飛德國, 別做完事就回香港. 可惜, 大家都病了, 我跟經理是沒打算第二天早上會合大伙出去, 老頭回房間之前都交帶了, 不用一起吃早餐, 自己顧自己就好.

對於我和經理來說, 也是好消息, 可以安心在房間養病, 加上, 第二天是週日, 德國除了一些個別的小餐館之外, 大部份商店都不開門的, 也沒甚麼好逛. 好好休息才是王道.